我走在大街上，时而可以看见头发长长的女孩，年龄与程莉相仿。我狐疑地盯着她们，想起了程莉。也许她们中有一个就是程莉。但我知道，我认不出了。除了她长长的头发依然盘亘在我的记忆中，其他已所剩无几。我不无悲戚地想，在现在，三年过后，程莉还会留着那么长的头发吗？希望实在很缥缈。也许她已经把头发剪得很短。也许她很摩登甚至很疯狂全没了当年的影子。她离开了纯净的学校，而在公司里扑腾了三年，如果你告诉我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可爱，还是轻声细语地说话，我会认为那是匪夷所思。三年，其实可以改变一切。
前不久，我曾在学校附近的沃尔玛外撞见了一个背影。那样长长的头发，那样轻柔的动作，宛若当年的程莉。我无法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我跟在她后面走了一个街区。我想上前叫住她，但我没有底气。我怀疑我的记忆，更怀疑我能有这样好的运气。
我已经确信我永远地失去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