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郎。我至爱这种简洁而随性的打扮。就像书中所写,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不告诉人她读过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有多少件衣服,买过什么珠宝,因为她没有自卑感。小时候最爱吼的一首歌里唱道:“很远的地方有个女郎名字叫做耶利亚 ,有人在传说她的眼睛看了使你更年轻 ,耶利亚神秘耶利亚耶利耶利亚,耶利亚神秘耶利亚我一定要找到她 ……”想象中,那个神秘的耶利亚就是那个穿白衣扎辫子的美丽女郎。她有一双弯弯的黑眼睛,红彤彤的脸蛋儿,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对着你笑时,那不多不少露出的四颗白牙会耀得你眼花缭乱。
还记得上初中时,疯狂爱上三毛的文章,那个披着大花围巾,穿着拖地长裙的女郎,一个人向撒哈啦沙漠奔赴爱情而去。三毛的一整套书我都拥有,书页封面上的那个女郎一件宽大衬衣随意的扎在牛仔裤里,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自然的垂在胸前。她,点着香烟,眼神迷茫的望向深远处,字里行间浓浓的寂寞与疯狂就这样随着三毛的眼神飘流出来。那时候,我的心没有来由的痛疼,我想我懂了,她的流浪与执着,始终缘由一颗不凡的心。
四月天,去了湘西凤凰,别人总说那里是多么多么的好,风景是多么多么的美。可是,在那里我看见,沈从文老先生笔下清清的沱河,汩汩的河水轻拂下摇动不止的水草风景一去不回,过多的游客与环境污染让这份美丽再也不复当年的姿态。我的心,又开始疼痛起来。在这里,我并不想写一篇关于凤凰的文章的,我想说的是关于一个卖衣服的辫子女郎。在凤凰老城窄窄的石板道里,我突然拉着爱人激动道:“快看,快看。”一间挂满服装的小店里,我又看见了辫子女郎。像亦舒文章里写的那样,她白衣飘飘,卡其色的工布裤子,正坐在椅子上认真的刺绣。“美人啊!”我眉飞色舞,古人说“秀色可餐”也是指这种情景吧。爱人也激动地拿出相机想偷偷拍照,只可惜刚好有几个外国人走进小店,女郎站起身去推销自己的衣服时刚好被人挡住身影。我俩悻悻地离开。那样的女子,在这种古老的小城里经营自己的店铺,也许只是为了挣钱,可是我更宁愿选择想象,她在四处流浪中累了时刚好走到了沱河边上,于是盘下一家小店开始一种宁静而满足的生活,为下次的出行作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