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我还是属于挺传统的那种人,深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来不轻易动自己的头发的.比起那些动辄花几百大元整理自己脑袋的女人,我这辈子可以说是省了不少钱.但是你不知道啊,我的头发又多浓多密多厚多多,一到夏天就象个帽子,不,象锅盖,不,象锅底扣在人之巅,弄得我总是浑身冒汗满脑袋痱子。到五台山修佛那年,我剃了所有的头发,才知道了断红尘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此后,我便每年都剃个比葛优还亮的脑袋,即使这样,算算也没有人家弄一次头发的钱多。后来人家说,你那过膝的
长发值不少钱,我靠,那家理发店不仅收了我的头发,竟然还要了我8块钱呢,娘的,黑店咋就这么多捏?!
今天,我又热得浑身冒火了,烧得我象一百只猴子挠着我,大背心,大裤衩,趿拉着拖鞋,我又进了另一家理发店。“剪头发啊,洗下吧先。”“剃个秃子还用洗?”“什么?”那个小衰锅当啷一下瞪大了他那牛比眼,“您,您,您没开玩笑吧?”理都没理他,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剃!”明显发现丫手在哆嗦,“我都接受的了你有什么可接受不了的,再哆嗦剃到我的头皮跟你丫没完!”小伙子剃得很认真,期间不停地跟我说好话,我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好说歹说,他总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给我留了点头发——就是前后左右各留了一撮毛。我看了看,怎么看都象是蒙古土匪或者文化大革命时候的牛鬼蛇神。可看他那架势是怎么都再也下不去手了,算了,我向来痛快,就是它吧,也不洗了,直接扔给他10块钱。直到我走出门外,整个店的所有人仿佛还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如果用红外线镜子看我,肯定当时头顶有3米的红光,感觉所有的热气都从脑袋上冒出去了,走路那叫一个轻盈,仿佛到了月球上,一步能蹦5米的样子,路人皆侧目;卖彩票的傻大姐嘴里的冰棍已经化成水掉了一地了;老娘见了摔门而去;我的猫看见我满屋子地乱窜……
看看镜子里傻了吧唧的我,自己朝自己嘿嘿一乐,不破不立,这点气概都没有还算什么大女子啊,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穿破鞋去吧,先省了洗发液,先痛快了自己再说。
晃荡着二郎腿,听着歌,等着欧洲杯,突然想到,如果到夏天大家都剃个秃子,得省多少能源啊,为建设节约型社会么,大家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