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钟,江岸名都小区党员先锋站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萌娃。他们把小自行车往地上一横,就一前一后爬了进来。
小女孩穿着可爱的公主裙,小男孩剪个短头发,像个小和尚。小女孩爬上沙发,用婴语自言自语地说,“我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小男孩像是她的小跟班,也爬上了沙发。码了一早上字的我头昏眼花,看见这俩小可爱胆子也大,就跟她们聊起天来。
我问她们,你们爸爸妈妈是谁啊?小女孩说,我的爸爸叫“爸爸”。小男孩倒是知道自己他爸爸妈妈的名字,但是他的婴语语速太快,我硬是没有翻译过来。问她们多大,一个说自己两岁半,一个说自己两岁了。两个小孩子在先锋站里用婴语聊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见她们气定神闲落落大方小大人的样子,心想她们可能玩累了就回去了,我就没有在业主群里喊话。她们相谈甚欢,就像两个大人在谈军国大事一样,因为我要码字,就问她们,“你们看不看动画片啊?”
两个小朋友异口同声说,“看!”这就好办了,打开电视,问她们,“你们喜欢 看什么?”小女孩说,我要看“JOJO”;小男孩说,“我要看挖掘机。”我在电视上一搜,还真有这两个节目。两个人一前一后各自看了一会儿自己喜欢节目后,小男孩提出要换台,于是又帮他翻节目,最后她们俩达成了统一意见:看恐龙。
好吧,看恐龙就看恐龙,只要你们不害怕就行。小男孩在边上指挥我按遥控器,小女孩坐在沙发上指挥小男孩,我就是一个工具人。找到了她们要看的动画片,我就安心地继续未完的工作。
就这样,一个方案我都写完了,那俩小孩子用婴语交换着剧偷以及对片中恐龙命运的深刻理解。我笑了笑,又开始对方案进行再调整。
突然,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在这里!在这里!找到她们的车了!”是一个老太太在外面发出来的略带有惊喜以及一丝丝恐慌的语调。小男孩耳朵尖,马上从沙发上下来,自言自语地说,“好像有人在喊我?”到门口望了一眼,又回到了沙发边上看起了电视。
外面交谈声越来越大,我知道,孩子的家长找来了。老太太正在打电话,“两个都找到了!就在先锋站这里!车子也在这里。”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大人,看样子她们才是专业看孩子的。听她们说,“孩子不见了有大半个小时了,家长在满院子找,还找到小区外了。”
这大半个小时可能正是我码完两千多字的时间。我因为赶着交差,就没有在群里询问谁家小孩不见了,这才导致了家长的寻找。我顿时深感自责,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
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妈妈冲了过来。她直奔正被团团围住的小男孩,稳准狠地揪住了小男孩的耳朵。刚刚还喜笑颜开的小男孩秒哭,旁边大人赶紧劝阻。那位年轻的妈妈又把小男孩抱到外面,又在小男孩的小批股上施加了几下压力,小男孩哭得更厉害了。我赶紧跟他们解释,那位妈妈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就抱着小男孩走了。那一瞬间我尴尬无比,感觉自己就是这个造成这个小男孩被打的罪魁祸首。
小女孩坐在沙发像没事人儿一样,这时我才知道她们并不是来自一家的两兄妹,感请是刚在院子里驾驶自行车才认识不久的骑友啊。几个大人开始对小女孩做思想工作,小女孩不哭不闹地听她们讲完,开心地跟她们也走了。仔细想想,我对这个小男孩的遭遇深表同请。我虽然没有打他,他却因我而被打,如果我早在群里去询问几句或者是一开始就不应该打开电视让她们在这儿看的话,可能结局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还有就是,之前先锋站里总是备了一些孩子们喜欢的小零食,因为上个月做核酸检测,结果吃的喝的都没有了。让她们饿着肚子在这儿陪了我一个多小时,还因此挨了打,我真的是万分过意不去。
马上就是六一了,在此祝他们六一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