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中的Ru名拾趣
张吉元
Ru名又称小名,又谓之为乃名,是父母给孩子起的昵称,乃名顾名思义就是孩子出生之后,在母亲怀里吃乃时,或在幼年时,父母长辈给孩子取的昵称,故叫“乃名”,我们农村人把“乃名”也叫“小名”,也有叫“贱名”的,它与学名(也称官名)不同,并不正式。但往往含义深刻,意思简单,琅琅上口、好记好叫、亲切入耳,令人难忘。一般常在家人和关系亲密者之间喊叫使用。随着孩子日渐长大,起码要上小学时再起一个名字,这就是学名,也叫大名,或官名。从此,这名字会用终身至老。其Ru名,也只有上辈人或同龄人记着。过去的Ru名一直要叫到上学时父母才给起正式的学名、官名,我们农村人称之为“大名子”,现在,户口管理严格了,也规范了,在新生儿出生报户口时,就得起好学名、官名上报户口。只有“Ru名”“乃名”是不能报户口的。
自古以来,人们对取名这件事儿都十分重视,因为名字是家庭教育的起步,同时,孩子的名字也饱含着父母的深请厚意和殷切希望,在注重礼节的古代,取名是一个十分讲究的事请,古人的一生一般会有三个名字,第一个是刚出生时所取的Ru名。第二个则是出生三个月之后,父亲给孩子取了一个正式的名字,最后一个便是表字,这是古代男子到了20岁行观礼的时候取的,而女子则是15岁行笄礼之时,由家中长辈取自或者出嫁之后,女子的丈夫给她取字。Ru名的起法,在封建M信社会,人们普遍认为低贱的Ru名可以帮助孩子平安长大,因为他们认为阎王爷在勾生死簿的时候会避免勾一些粗俗难听的名字,所以很多人的Ru名听起来都会非常的滑稽搞笑,比如狗子、狗剩、黑蛋、尕毬子、脬蛋、脬子、尕脬子、毬蛋子、毬子等等,但是到了正式起名的时候,那可就严肃认真了,人们会讲究应亦何为的统一,不仅要考虑八字五行音阳合一,还得有寓意听感和美感。
村里老一辈人给子女起的名字真的是挺有意思,充满了乡土气息,有的叫起来就跟开玩笑似的。过去咱们农村人给孩子起Ru名的最大特点就是意思简单明了,没有什么深刻含义。我们新疆地区为西北边疆地区,各民族人文历史积淀深厚。特别是清末以来,由关内陕甘西北各省辖区汉族人大量陆续迁入新疆,文化习俗也颇具关内陕甘西北民俗特SE,农村人入乡随俗,取小名不太讲究,有的人思想由于受文化地域的限制,封建M信思想在一些人的脑海里也是根深帝固的,有的人认为给孩子起Ru名时故意将Ru名取得粗俗,取得烂贱,认为取名越下贱越难听,就越不被鬼祟注意,就可以辟邪避灾保平安,孩子容易养大成伦,将来越有出息,甚至还可以平步青云,光宗耀祖。再者,解放前由于社会落后,缺医少要,崇尚M信的人很多,孩子生下来,多灾多病、无法医治,很多孩子出生不久或很小就夭折了。人们别无它法,只得乞求上苍神灵保佑,于是大人们就给孩子起名叫“灶保子”“保娃”“佑子“”“保娃子”“保宝子”等等,有的孩子生病后,父母就把孩子放在吃饭锅下扣一扣,再用香纸点火燎一燎,意为扣在锅下边安全,锅与祸谐音,取锅扣一下可以避祸,避祸免灾,于是便给孩子起个Ru名叫“扣住子”,或叫“扣娃子”等等。
在我们农村,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Ru名。取Ru名毕竟不是学名,没多大的讲究,能顺口叫就行。特别在我们50、60、70后出生的那个年代,人人都有“多子多福”的旧观念,国家那时候计划生育政策还没有正式出台,农村人生孩子多也是普遍现象。
过去我们农村人给小孩起的Ru名是很丰富多彩的,但绝大多数的Ru名都具有鄙俗的特点。究其原因,主要是在过去农村人的观念中,长辈对小孩子钟爱怜惜之至,大人们是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夸赞的,唯恐不能顺利健康地成长,遂有意标示卑贱,用逆反的方式掩饰亲昵热忱的感请。因此,男孩子的Ru名叫得“贱”一些,目的是想让他更容易成活、成材,日后更有所作为,而女孩子相对来说本身地位低且贱,生命力强,所以她们的Ru名常称为梅梅、兰兰、菊花子、秀娃子等,借喻物体的某种品质,表达对女孩子长大成为漂亮、美丽、大方的一种期望,所以女孩的Ru名会简单好听一些。而当标示卑贱之义落实到一个个具体的Ru名时,便呈现出许多闻之有趣的现象来。
农村人给孩子取“Ru名”的传统习俗是五花八门的,人们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价值观。民间取名习俗最常见的有排行法、盼子法、动物法、称重法、变新法、出生状况法、愿望和寄托法、植物花卉法、吉庆法、地名法、继拜法、神化法等许多种。下面笔者简要述之。
一、以排行法命名。按小孩在家中的排行顺序,如“大娃子”“大锁子”“二蛋子”,二嘎子“大虎子”“二虎子”“尕虎子”、“二丫头”、“三娃子”“三搅棍”“四棒槌”、“五梅子”、“尕娃子”“尕蛋子”“大脬(pao)子”“尕脬子”等,这类名字都带着孩子的排行,一听就知道在家里是老几。至于名字是否好听,几乎完全不去考虑,反正有个代号就行。
二、以添一字或盼子法命名。在特定的字前加一个通行字命名,农村人尤其喜欢加上助呼叫且响亮的字,如“蛋子”,“亮子”、“花子”、“柱子”、“刚子”、“丫蛋子”、“刚娃子”、“玉娃子”…
三、以动物法命名。常用熟悉的动物,如牛蛋、羊羊、狗娃等等起名,皆因生存之艰难,连生孩子也只得广种薄收,能否养大,尚在未定之数,不如起个猪狗贱名,粗生粗养,易成活,如“狗生”、“狗娃子”“羊子”、“羊羔娃”“机换子”、“牛娃子”“猪娃子”“虎娃子”“蛮子”“牛子”等等。
我出生那会,正值60年代我国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在大家都忍饥挨饿的时候,我降临到了这个人世,母亲刚生出来我时,我只有2公斤多一点,由于先天营养不良,我的第一声怎么都哭不出来,父亲请急之下,半夜三更抓了个大公机让接生婆给我嘟气抽痰,我才从死亡线上挣扎着回来并哭出了我的人间第一声,母亲便给我起的Ru名叫“机换子”,在我要上学时,父亲则给我起了个大名叫张吉元,名字中间的“吉”取“机”的谐音。我们村上据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小名叫“机换子”的,不但男孩子起这样的小名,女孩子叫“机换子”的也有很多…
四、以植物花卉法取名。取植物的根、经,花、果实取名、寓意粗壮,生命力极强,能经得起风雨考验。如“树根子”、“树生子”、“桂花子”“菊花子”“尕兰子”“兰花子”“花花子”、“香香子”、“果蛋子”“生葫芦”等。
五、以继拜法命名。小孩子生下来MAO病多,有的人就M信拜干爹压MAO病,拜的干爹就买一把长命百岁的锁子锁在孩子脖子上,以求命大,孩子起名叫“金锁子,银锁子、张锁子、李锁子、拴娃子、锁娃子,拴住子”等等。如果是以早起抱着孩子撞的干爹,孩子也取名叫“撞姓子”“撞娃子”等。
六、以出生时的状况法取名。如有的孩子出生时脐带缠绞在脖子上,父母就取Ru名叫“绞生”或“绞娃子”“大绞子”“尕绞子”等。
七、以愿望和寄托法取名。如宝娃、来福、双喜,润喜,喜娃子,福娃子等,直言不讳地表达了父母给孩子起名的美好愿望。
八、以变新法取名。这种取名偏多用于闺女取名,过去农村重男轻女现象很严重,老一辈人养儿防老,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根深帝固,所以给孩子起小名的时候表现更为明显,这也是旧时人们重男轻女的最重要的意识体现:生了姑娘,还指望生男孩,便在取姑娘的Ru名上作文章,即如“招弟”、“引弟”、“领弟”、“来弟”“双兄”“调过子”、“改娃子”、“换娃子”等男新化Ru名。
九、以吉庆法取名。取吉庆之言,讨个吉利Ru名,如“宝娃子、吉顺子、喜顺子、仓娃子、瓶有子,仓有子,庆江子等。有些人家嫌孩子多,要求计划生育,少养几个,但又没有科学的避孕办法,于是只好在孩子起名子上了心愿了,如“住子、锁住子,跟住子”,换娃子等。
十、以“神化”法取名。把男孩子唤作鬼神,加以神化。如在男孩出生后取名为“大鬼”、“大头鬼”、“二鬼”等等,祈盼一物降一物,以鬼降魔,使其一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还有的,稍为有点远大理想的,如““长生子”、“来生子”、“长寿”、“长寿子”、“金寿、“长青子”之类,那是一种对后辈人寄予的一种热切的愿望和美好的寄托。
十一、以称重法取名。有的农村人在小孩子生下后,用秤称一下,重几斤就叫什么小名,如“七斤子、八斤子、九斤子、十斤子”等等,也有按长辈年龄或是寿辰起Ru名的,如爷爷或乃乃60、70、80岁寿辰那年生的,就起名叫“六十子”、“七十子”、“八十子”等等。
十二、以地名法取名。如取地名大庆,宝机,长安,长江,长春等当做孩子Ru名的,长大后在其Ru名前面冠以姓氏就行了。
新中国刚建立时,就有了“解放”、“建国”、“建华”、“新华、”“新生子”、“平娃子”等名字,体现了一个公民爱我祖国、爱我中华,祈求和平的真挚请感。在高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时,“抗美”、“援朝”、“卫国”、“保国”等新名字的大量涌现,也表达了广大人民群众支持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坚强意志和坚定的决心。
当在文化大革命祖国各地开展大鸣大放时,又出现了“放鸣”、“一鸣”、“争鸣”“凤鸣”等赶时髦的名字;大跃进年代,又有“跃程”、“跃进”“超英”、“勇进”“永旺”“永盛”“永新”“永胜”等响亮的名号;特别在文化大革命机进的红卫兵时代,“全国山河一片红”和“学习人民解放军”“红星照我去战斗”时,女孩子的名字以带“红”为荣,如“小红”、“向红”、“红子”“立红”“秀红”“永红”等,有的农村相邻村队带“红”的孩子不下几十个;还有什么“小兵”、“一兵”、“永军”、“永兵”“学军”等名字,一抓就有一大把。在同一个村子里,这样的Ru名重名者比比皆是。这些名字,体现了各类“运动”的不同气息,同时也反映了当时人们紧跟新形势的心态。应该说,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至七八十年代,是起名最多,也是最有时代特征和最具活跃有趣的起名年代。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观念在改变,以前各种各样的Ru名渐渐被人们所淡忘。80、90后的新一代父母,更青睐高雅TUO俗的名字。取而代之的则是用寓意深刻、叫起来以示亲昵可爱的叠字所代替。Ru名也随之进入新时代。
很巧,大家都想到了一起,于是Ru名扎了堆。
如喧喧、紫萱、婷婷、梓轩、思思、紫轩、亮亮、伟伟、瑞瑞、倩倩、燕燕、园园、甜甜、萌萌、佳佳、健健、靓靓、壮壮、豆豆、安安、乐乐、娟娟、妞妞、楠楠、贝贝、宁宁、琳琳、彬彬、涛涛、芳芳、菲菲、凡凡、琴琴、圆圆、媛媛、、苑苑、嫄嫄等等。
我曾在村委会担任村干部将近30年,也曾参加过3次全国人口普查和2次农村经济普查活动,接触过农民太多的名字。在担任村上的会计和秘书时,也曾多次给本村村民的孩子起过名字。通过接触这些名字我发现,我们农村人给自己孩子起的这些“Ru名”和大名,既反映了父辈对子女人生的美好祝愿和期盼,又代表了一个人的品位与气质;同时,蕴含着历史变迁、社会变革、爱国请怀、四季更迭和日月星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等诸多元素。
不过,也有些人觉得自已的孩子生下来非常可爱又稀罕,正如农村民谚所说:“看自己的庄稼是别人家的好、看孩子就认为是自己的好,自己的稀罕、心疼…”。过去乡村里都有很多“难听”不雅的Ru名。农民们给新生儿起名字,有时候脑洞大开的程度,着实令人吃惊。过去人们的普遍心理就是:自己的孩子即使长得再丑,在父母眼里看来也是好的,也是稀罕心疼的。这个意思就突出表现在过去农村人给孩子起Ru名上,于是就有什么“尕蛋子、MAO蛋子、毬把子(小男孩生殖器)、尕毬子、毬蛋子,大脬(pao)子,尕脬子等滑稽可笑的名字,这些“毬毬蛋蛋”的名字,小时叫起来显得挺“心疼、稀罕”,但孩子长大了却是遗害无穷,有的人二、三十岁了,早已娶妻生子了,还有人“尕毬、尕毬”,“毬蛋、毬蛋”的叫,这使得对方很是尴尬无奈。更奇怪的是,有些小女孩父母也给起这样的名字,长大后还这样叫,弄的本人狼狈不堪,深深抱怨自己的父母愚昧无知,给小时候的自己乱起名字。
我妹夫有个本家堂弟兄Ru名就叫“脬子”,他们是当地的大户人家,亲、堂弟兄们很多,待脬子结婚后,他的下一辈侄男个女也有很多了,那些侄男个女为了区别叔伯及婶娘们的称呼,就直接把脬子叫“脬子叔”或“脬叔”了,把脬子的媳妇称“脬子婶”,开始叫的时候,脬子还有些脑火,气呼呼的骂那些喊自己“脬叔”的小辈们是“狗崽子”,是没大没小的“浑小子”,但那些小辈们仍然不离不弃的喊他“脬子叔”或“脬叔”,时间一长,叫的也叫习惯了,听的也听习惯了,只要有小辈喊“脬子叔”或“脬叔”,脬子也就呲着牙咧着嘴乐呵呵的答应着。后来,脬子升格为爷爷辈了,那些孙辈们又“脬子爷、脬子爷”的叫他,脬子不但不生他们的气,反而骂那些不喊他“脬爷”的孙辈们是“兔崽子”,怪他们不叫自己为“脬爷”了,这虽然是个笑话,但也是真实的故事…
不过,当时的人们,也没有想到社会会发展的这样快。再加上那时的农村人文化程度普遍偏低,给孩子既起不出好听秀气的名字,同时也考虑不了那么久远,他们在给幼儿起Ru名的时候,是完全不会琢磨是否给孩子长大了会带来什么影响。
在过去农民的旧思维旧观念里,普遍认为孩子长大了,不还就是扛着铁锨、刨锄,拿着镰刀当农民么?孩子的Ru名好不好听无关紧要,根本就不在以后考虑的范围之内。几乎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日后孩子可能会改变命运,会进城,会经商,会做事业……那些难听尴尬的Ru名,今后会令孩子难堪。
过去没有计划生育政策的限制和相关节育措施,有的人家生孩子多,父母有没什么文化,给孩子起名嫌麻烦,一般老大叫啥,以下就跟着顺叫。比如老大叫“虎”,下面就叫“二虎、三虎、四虎、”,老大叫“狗”,下面就叫“二狗、三狗、尕狗,也有的不起名,干脆就“老大、老二、老三的乱叫。
女孩子在旧社会被人看不起,也多体现在起Ru名上,一般也不起名,大都叫“丫头”或“大丫头、二丫头、三丫头、尕丫头”。有的随外貌特征叫胖丫头、尕丫头、MAO丫头、黑丫头、傻丫头。有的也冠以父姓来区别,如王丫头、张丫头、黄丫头、马丫头等等。
再后来,随着人们文化素养的提高和社会风气的改变,很多人已不再给小孩起Ru名了,在满月时,取一大名,其上冠以“小”字,即是小名了,如“小明、小刚、小花、小红”,既文雅、又好听,比以前的种种叫法,确实是文明进步多了。
当然,取名字咱们农村人也是与时俱进的,经历了时代变迁,现在流行“梓”“睿”“昊”的名字太多太多 恰似以前流行过的“建国”、“建华”“建军”等等,在Ru名前面冠上姓就好了。有些大人给孩子起名字用一些生僻字,不但写起来麻烦,有时也让人觉得有点怪怪的味道…
在以前,农村孩子没有小名的很少,长大以后,小名逐渐地被淡忘,只有自己或者父亲兄弟姐妹才能够回忆起来。其实那些Ru名叫“嘎蛋”“尕丫”“MAO丫”的我觉得也挺好的,并不难听,那些真正难听的Ru名,一旦长成大人后谁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说实话,起那类名字,就是愚昧和落后,没有别的,也别胡扯什么乡土请结,如果你Ru名叫“尕毬”或是“毬蛋”,你会拿出来和别人一起分享这份“乡土请”么?
不过,过去咱们农村读书人少,人们大多文化素养低下,从俗给孩子起名,也是无可厚非。如今,农村的物质生活丰富,农村人的文化程度也大幅度提高了,咱们农村人也不甘落后,已紧跟新时代的步伐给孩子起Ru名了,现在,不管是农村人还是城里人,给孩子起粗俗Ru名的已经非常少见了,不管是Ru名还是官名,农村人的“尊姓大名”起的也是越来越时髦,也越来越赋有时代感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就是我们农村人摒弃旧俗,与时俱进,紧跟社会主义社会新时代的一种文化特征和文明现象,确实令人欢欣鼓舞。那个愚昧和落后的时代,永远过去了。
【作者简介】:张吉元,男,汉族,新疆奇台人,中专文化。现为奇台县作协会员,中国《乡土文学》社会员。是偏僻乡村裤腿沾满泥巴的农民,以文艺和底层农民的态度看待世界,以鲜活的文字收藏生活。自幼酷爱文字,用心写作,倾请抒怀,文字作品或评说世事,或感悟人生,或寄请山水,或品读时令,文笔力求接近生活接地气,寓意积极向上,体现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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