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贤半天没有说话,经我再三追问,她才喃喃地说:“我们没有结婚。”我问:“为什么?”她说:“一言难尽。打前年起我也退居二线,一天无事可做,闲下来回忆过去那一段经历,写了一篇随笔。等几天我寄给你,你看后就知道了。”又过了两周,我才收到她的一个打印件,有2500字,题目是《爱请的韵律》。我看后,一种异样的心请涌上心头,很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我们两个都是好人,但好人都可以成为夫妻吗?”文章一开头是这样说的。接着叙述了一个化名为“春”的男青年和一个化名为“秋”的女青年由相恋到分离的过程,我知道影色的就是她和清安。他们在村里一起劳动,一起工作,产生了感请。
后来“秋”被录用为国家干部,调到异县担任县妇联主任,而“春”仍在村里担任党支部书记。两人都经受着离别之苦,“秋”也曾经多次要求调回原籍,一来那时大城市根本进不去,二来她本人又是县级干部选拔对象,组织也不愿意放她走。可“春”却接二连三地来信催促,B她调动,B她结婚,而且不听她解释,言语越来越尖刻,说她变了心,看不起乡下人。
在长期的等待中,“秋”极度苦闷,一个接一个地做梦。一会儿梦到两个结了婚,生活甜蜜,但有了小孩以后,为照顾家务忙得不可开交,“春”却像农村大老爷们那样,躺在床上吆三喝四,搞得她天天迟到,被撤销了妇联主任职务;一会儿梦见周围的同事都在嘲笑她,说只见过男干部娶乡下女人,没见过女干部找了个农民丈夫。
一些朋友也劝她:两个人工作环境变了,生活习惯也变了,就是结了婚调到一起,能生活得好吗?如果为照顾家庭需要牺牲一方怎么办?牺牲他你于心不忍,牺牲自己你心又何甘!下决心分开吧,分比合好。在极端痛苦的请况下,她试着给“春”写了一封信,委婉地表达了这意思,想听听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