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坐在广州一个叫高江的公园里,上空挂满彩带,在风里静静飘着。飞机在空中划过,声音离我很近,看见似鸟儿一样的缩影。一帮兄弟,四分五裂。明富一个人在寝室里,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在夜里像阿乐那样委屈的流泪。什么都没跟他说,我们像败了仗一样逃离。来不及说再见,珍重。当时想留下来,他脚扭伤了,但想,至少彭万清还在不会抛弃他。下车时突然流了很多鼻血,天昏地暗。一直抬着头,天上云是很白的,很白很白,苍苍的白。在陌生的地方,每个个人,过马路也小心翼翼。城市里紧张的生活节奏,车轮节奏也是飞快的。从桥头出来时我们有6个人,将军他们去江西,我们在两辆出租车分道扬镳,在一个红绿灯的路口,三三成行。向南或北。在常平火车站,杨念说,紧跟着我,不然跑错车厢了。生平第一次坐火车,东莞到广州的和谐号上,54块5的站票。急急匆匆的月台,密密麻麻的人来人往,紧紧跟着杨念和丁全勇,我怕自己走丢了。生活充满许多意外,偶遇或者不知所措的分离。准备下车时路过一面墙,满墙细细碎碎美丽的小花朵,还有在身旁,依靠着睡着的安静请侣。我们都是过客,路过那些回不去的过去,安静的大榕树,微笑着拿着黄SE气球的小姑娘。从东莞到广州,用了2个小时,雨过又天晴,路湿未尽。我们在广州站下车,熙熙攘攘都是接送人群。我们又得分开,杨念,老丁他们去花都,我一个人来高江,找许久不见老表。热闹或孤独,在橱窗里看见美丽高挑的高跟鞋,我相信会有人喜欢,并把它买走,送给他心仪的你女子。我没钱,我只是一个穷男人。我一个人,在广州在高江,在一家大大的KFC下面走来走去。明富一个人,在东莞在桥头,在一个空荡荡的寝室里面记忆涟涟。开始孤独了,想起之前半夜我们饿醒,明富说:冬瓜,你饿不饿?然后我们开始数数,糖醋排骨,西红柿炒机蛋,牛肉粉,青椒肉丝……然后两个人一起流口水,直到睡去。半夜4点,在床头说话,说记忆里心动的瞬间,那不可磨灭的永远,永远不会忘记.身边有很多老头老太,他们说着我不懂的话语,有的下象棋,有的在逗小孙子或孙女,很悠闲,很温暖。他们不打麻将的,不像都匀那些老太婆爷,香樟树下唠唠一天,为一块钱整的面红耳赤。晚阳斜照着贴满广告的墙角,印黄模特苍白美丽的脸。美丽的年华,谁照得谁熠熠光彩,交给时光,让岁月去雕琢罢。石学进给我发QQ信息,说快点来广州,我们一起去街头讨饭。然后他说,他要去东莞了,他在空间说:一次次满是期待,一次次失望。浑浑噩噩半个月,居无定所一只流浪。有时我们想安稳下来,才发现早已习惯奔跑的状态。奋斗吧,烧年!我听着王菲的歌,暗涌。依旧那个慵懒声音: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在街上转了很久,想买一个太阳眼镜遮住我的黑眼圈。昨夜,未眠。阿乐眼泪,他说对不起兄弟们。让人很难受,将军,明富他们三人,我们怎么舍得怪罪。我们在寝室里歇斯底里,打牌谁输谁去走廊上表白,还有你们把我床板踏烂,将军整天怕我给他世界末日。所长说兴奋发QQ告诉我,他把他的零花钱拿去买了显微镜。他说,他要帮我基因改造,为了不让我和吴宇姗的孩子不像我这么笨。其实我一直都很聪明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们。韦平朗到广西了,小胖那小子也应该到家了,将军他们也到江西了,阿乐跟他小女人阳光明媚,我也在我哥这里衣食无忧。倒是明富,你那只腿,要不拿去炖了,你应该何去何从?天南地北地走,没有计划那么美丽动人,路过夏天这场兵荒马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希望兄弟们一路顺风,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