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里,生活跟我说:他缺少个伴。当我想问为什么时,梦却醒了。屋外下着大雨。小区露天停车场内的各式摩托车在雷雨中报着警,千篇一律,极度的闹心,却一直无人问津。都上床睡觉了吧,依着那亘古的惰新,谁会想起床去管这半夜突然惊醒的人是否烦恼于他们爱车的警报啊。即使是那偶尔亮着的几盏灯下,想必也是习惯晚归的人儿仍然趴在那牌桌上舍不得走了——正绞尽脑汁希望从各家多赢点钱的他们,自然是更不会去管那屋外在他们眼里本就不应该存在的荒诞的事件了。
如此,我又何苦自恼了?更何况夜半好思量。
八月的早上,喝点米酒,坐在窗户旁,隔着窗纱望着窗外,雨仍没停,伸手触莫窗纱,是一层薄薄的灰,手指轻轻的一捻,就散了,散在这空落落的房间。房间很久没有打扫了,就如这城市。然而这久未见蓝天的城市,满是尘埃的城市,就在昨夜,在今天,随着这不知疲倦的绵绵秋雨,那无知小孩的哭闹、疲乏大人的力喝,在雨水中纠结成了某种恶心的混合物,从天上淅沥沥的降下,降到地上,化成那混浊的水四处浪荡着,寻找着最终的归宿。
习惯了熬夜的人,早起也就不会感到乏困了。听一曲小提琴,为那音SE而着M,其实并不懂,只是单纯的觉得享受而生活至美。屋外满墙的爬山虎在雨后的风中摇摆,发出沙沙的脆响。也是,摆TUO了往日尘埃压身的痛苦,又怎么能不去向人们炫耀一下它们那依旧青翠的本SE呢?不然不久之后就将凋零了。它是生活的玩伴吗?也许它昨晚没有做梦,所以她没有思考这个问题,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不是。
生活问伴,不清楚为什么会做这个梦,缺个伴,是生活还是自己?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谁都是生活的伴,他又怎会缺少伴?某一刻的孤独或M惘,只是暂时的压抑心请,要“吾日三省吾身”吗?犯不着吧?
生活,我更想把它说成一个牢笼,捆锁着这世俗的一切,谁也逃不离。河水成云化雨再落地,一个轮回,一座牢笼;我走在数百年的古木桥上看着那记事石碑上的模糊古字却想着古人的出生与死去,然后小心翼翼的踏脚向前走,生怕掉下那桥底从而与古桥相伴到永久,还是一个轮回,一座牢笼。
我囚于生活,他却找我寻伴,是讽刺亦或他亦是它物的囚徒?
只是内心深处却一直不觉得受限制了,生活就是“囚”字外面的口子,我就是那个人,生活支配着我向前走,但我也引领着生活向前走,一起行进,就像那候鸟的冬去春来,野草的冬枯春长,始终的离不了那一片地,或许就是彼此为伴,彼此成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