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努力的睁开眼睛,浑身酸痛得厉害,挣扎着坐起来,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只狮子,懒洋洋的看了我一眼,朝天打个哈欠,继续趴在树下乘凉。
置身于一片茫茫草原。
天实在热,风里带着一股暖烘烘的气浪,袭得我的眼皮生疼,好不容易适应了毒辣的光,我开始打量这片土地。
一条即将干枯的河在三百米左右的的地方淌着,水流只有浅浅的一层,泛着粼粼的光,旁边的高出来的河床已经晒裂了,大块大块的张着口,淤泥里有几只大象打着滚,马,鹿,狒狒,鸟都在水边占据一席之地。
我使劲瞑了瞑眼,怎么也想不通我怎么会在这里。风低低的吹着——我有点TUO水了——我现在才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嘴唇干裂了,能看得到暴起的死皮,头脑沉重,嗓子里似乎要冒出烟来。我用手撑起身子,缓缓从地上爬向水边,倒不是不能站起来,而是不想引起那头狮子的注意力。
手臂与小腿摩擦在干燥的土壤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印,我头越来越沉重,根本抬不起来,索新垂着,只顾往前挪动。大概谁也没见过这种奇葩的生物,我的到来令其他动物纷纷退避,在他们知道我有几斤几两之前,我需要补充水份,并最好能咀嚼一点蛋白质。
奢望终究是奢望,但所幸喝到了几口清凉的河水,虽然被那几头象搅得有些浑浊,但我当时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含着水一点点的下咽,并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我连头都抬不大起来。
喝到第三口的时候,那头狮子走了过来。
那是一头正宗的草原雄狮,光亮的鬃MAO威武的在他肩部自然的滑动,它迈着轻快快的步子,像是去约会,瞬间就来到了我身边。
他嗅了嗅我,伸出红红的舌头,轻柔的添了添我额头的汗水。
我不敢动,额头冒汗,刚才喝的又都流失在了体表。并且带出了大量的微量元素。
但我依旧不能有所表示,我不敢,不能保证风险背后一定会有收获,因为它更加可能是死亡。
半小时后,狮子总算失去了兴趣,大概它还不大饿,重新趴在树下去了。
我身子一软,整个摔在沙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