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哥十岁开始,就找生活的活路。他用他稚嫩的小手比划着要学梳马尾的技术,母亲怎忍心让他去吃苦。可是哑哥宁愿三年不挣钱,给师傅白干活,不要饭,也要把技术学到手。结果,第二年他就出了徒。这是怎样的心血和信念啊,不也是一种超常的才智吗?一个普通的常人也很难做到。当父母看到残疾儿子的成长,后来成了“哑人艺师”,那不比孩子做个大官还高兴吗?他用自己的能力,养活了自己,还拥有一颗好心肠,即使父母有一天合上眼,也会松心。
是的,哑哥残疾的只是器官,健全的却是人格。我读到作者写作这个地方的时候,我禁不住停顿下来,我十岁干什么呢?我十岁除了放羊,帮助母亲填填灶膛,还能干什么呢?我每当读到此,都会流下作者隐忍的没有流下来的那颗泪滴。
我记住了一个叫王彦朝的人,作者的三哥,一个聋哑人,一颗跳动的生命火热的心,他的正能量,深深感染了我,鼓舞了我,从而使我五十多岁的人不再蹉跎生命。从即刻始,我勇敢迈出美好的脚步,就是代表一个健康人向他的致礼——我的哑哥。
上世纪八十年代,哑哥原来的工厂倒闭了。他找五弟王彦博商量,他要沿村卖艺,决不能把千辛万苦学来的手艺丢了。他要传给周围很多乡亲致富,写到此时,我突然想起我的家乡饶阳县影林村第五生产队,也曾组织人们跟着安平人梳过马尾,或许那个师傅也是从哑哥那学过来的手艺。
我看到,当时作者把写下“王彦朝加工技术简介”揣到哑哥的衣兜,难得的兄弟之请便跃然纸上。这一幅画面,是人间的真请,难舍难分,是无声的世界有声的叮咛。
作者善于用白描的手法,很少用形容的辞藻,却给读者留给了无限空白的思想和感请,让读者自己去填充、去体验和想象。这也是我喜欢王彦博老师写作《哑哥》的艺术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