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得近的直接打上门,远点的写了帖子去请,来了就关门动手。
一下午功夫,全打出来了。
其中有一家是在御史台当差,当天还在当值,别人都拦着,可凌不疑哪能听劝,直接打上了御史台,当着几位大人的面,将人拖出来照例打断了一手一足。
然后事请就有点大了。
毕竟不是什么酒肆大街的,凌不疑进去就打,可就惹着那些御史老爷们了。
然后凌不疑就被文帝罚了杖责。
相差两丈的距离,少商被按压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凌不疑被重重落下的刑杖击打在背上,可他一声都不喊,只是倔强的咬着淡红的嘴唇,高昂的额头落下一滴滴的汗水,面庞苍白的犹如白纸。
她忽然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异愤怒。她觉得这男人是她的,头颅躯体四肢都是她的,她自己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凭什么来受这番罪?!
其实这是皇帝设计的一场苦肉计,凌不疑已经察觉出来了,伤势看着严重但并不如何疼痛,他却也跟着演戏,头一歪倒在程少商怀里。
当天晚上,程少商辗转难眠,担心凌不疑的伤,担心他的房间潮不潮,担心他的被褥暖不暖。
这个前不久还因为凌不疑的强权不满,不想要嫁给他的小女娘,终于发自内心的关怀起了凌不疑。
最后程少商直接抱起自己的被子,冒着风雪去看凌不疑。
看到程少商到来,凌不疑猛地撑起身子,心口冲进了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