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观众认为,树先生其实一直都在疯癫,只是刚开始是轻,后来症状慢慢变重了。
不是那种大喊大闹的失智之人,而是压抑自我无法走出音影困境的经神病患者。
电影中导演在很多地方都用了对比、SE调场景变换和呼应的手段一次次暗示观众树先生疯了,甚至在他与小梅发生关系时的挣扎,也是一种抗拒。
背景音是沉重的喘息声,正是人尝试从梦中醒来时的挣扎。
片中也有很多“成对”出现的请节,如前半段树给二猪下跪,后半段就有二猪给树下跪;前半段小梅并不喜欢树,后半段却主动接近树。
在梦中,现实只是舞台,唱戏的却是自己的想法,这是梦的“自我实现”。
而当确定了是梦之后,他开始无所顾忌,甚至赋予自己通灵预言的能力,想象自己真的能够去剪彩,甚至对矿业老板颐指气使。
既然是梦,便无所顾忌。
疯了这件事在别人眼里十分可怜,可是树先生自己在幻想世界里却走向人生巅峰了,
再也不用回到现实世界,所以他快乐得很。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生活不是一刀毙命,而是一拳一拳打在人身上,一鞭一鞭抽在牛背上。
能扛下几拳,足够了。
不论是“二舅“还是”树先生“,处在“发生”漩涡中心的故事主角的第一快乐也好第二快乐也罢,不过是自嘲之乐,无奈之乐,苦中作乐。
活在世上无人可羁绊,全然接受意外变故,要想解TUO似乎只能是放下,忘记前尘,只向前看。
从更悲惨和无助的人身上汲取坚强生存的力量,还奢望生命在逆境中翩然起舞是残忍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欢,脚踏实地过好自己的人生或许才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