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无言,只得拿眼望着和我一同来的学生,他们都直摇头。
“那究竟为什么?这孩子不会丢下我的……”曾父拍打着残疾的双腿泪流满面。
“要不还是报公安局协查吧?”我无奈地向校长提议。
“黄老师,你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线索,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我们自己来找。”校长建议。
于是,我开始绞尽脑汁搜索一切可能与之发生关联的事情。忽地,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所在的学校最近与贫困山区的一所小学结了对子。“六一”将至,学校决定给山区小学的孩子们送一些图书和学习用品,发动全校师生自愿购买。我将这事在班上做布置时,考虑到曾应红家庭困难,这个学期的学费还未缴齐,便在班上宣布说,这是献爱心活动,我们班除曾应红之外,其余的同学都要积极参与。
把这事一说,曾父沉思了片刻,说:“黄老师,我知道小红在哪儿了。”说着摇起轮椅就走。
我们随曾父来到了郊区的公墓。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孩子蹲在一个墓碑旁,在山脚斜阳的映照下,孩子显得那么孤单、弱小。
果然是曾应红。父女俩相拥而泣,周围的人也都泪眼婆娑。
我猛然间发现,曾应红的那对黑油油的辫子不见了,那辫子可是她的心爱之物啊。以前家访时曾父提起过,曾应红母亲在世时每天都要给她梳辫子,它寄托着曾应红对妈妈的深深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