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的长发情史,还真是一言难尽,虽说不是“惨不忍顾”,却也可称得上“苦不堪言”。据母亲和外婆讲,小的时候我特别怕梳头,可是生为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不梳头呢。外婆不允许母亲给我剪头发,她总是亲昵地喊着我的小名,把我揽在怀里,哄上半天,待把我的情绪调理顺了以后,她才拿起木梳,沾上水,一点一点轻轻地从上梳到下,扎成两个美丽的麻花辫。
我有一张儿时的照片,上面小小的我手抄在兜里,摆了一个我认为相当美的姿势,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上面绑着两只翩然欲飞的蝴蝶结,那感觉就像一个小明星。想来那次的照片能够照成功,大概外婆是功不可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