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便是初中的尾声。
我突然想起程莉离开已将近三年。当年班主任的回答,已无法使我满意。我开始向身边的许多老师打听她。但关于她的种种,众说纷纭。最后我终于从凌乱的说法中梳理出了事实:她的父母相继过世,她先是请假,后来终于辞职了,好像去了一家公司。
那天我很哀伤。既哀伤于程莉,怜惜她的境遇。更哀伤于我自己,因为她终究不会回来教我了。我跌坐在学校的草地上,凄然地看着摇晃的树影。正是三月,我的身边,有许多花放肆地开着,如火如荼。
也许从那时开始,我愈加地怀念程莉。至今我无法说清楚,我对程莉究竟怀着一种怎样的情感。但我总会深切的怀念她,久久无法释怀。也许那怀念,只是为了平衡我如此长久的等待。
我以为一切都可以告一段落了。
可是后来,我从一位老师身上得到了令人惊喜的线索。杨老师告诉我说,她是程莉的好朋友。
我会吃醋的,杨老师说,你对程莉这么念念不忘,今晚我打电话告诉她,这里有个学生是多么的喜欢她。
我欢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