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长,秋去冬来,天气渐冷,大辫子的她再也不开后窗子了,还拉上一层厚厚的窗帘。这会儿,我真期盼自己的眼睛像X光那样具有穿透力,能透过窗帘看到她那两条会说话的大辫子。当时我心里好急:“这个冬天怎么熬噢?”不久,我就是怀着这种依依不舍地心情带着全连官兵走上冬季野营拉练的,这一出去就是两个月。尽管当时野营拉练非常的辛苦,但我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特别是在静悄悄的长夜里,仿佛隐隐约约地看到她那两条甩来甩去的大辫子,不由得热血沸腾,不止一次暗下决心:回到营房后,即便她不开后窗子了,我也要设法找个借口到毛巾厂去见见她,好好地近距离欣赏欣赏她的大辫子甩三甩。但事与愿违,当时上级领导出于重点培养我的目的,从野营拉练途中,就让我直接到军教导队报到,参加军里在那里组织的为期三个月的预提军事主官集训。怎么办?不好办!能不去吗,乖乖地服从呗。
在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我们的集训结束了,恰巧那天赶到连队又是在夜里。当时,我还是站在自己宿舍窗内的那个位置,还是那样关着灯抽着烟,期盼大辫子的她下夜班后把那个窗儿开开。真是天随人愿,正想着呢,她的后窗真的又在“咣”的一声中打开了,窗扇猛然撞击在一棵从东侧伸过去正在盛开的桃花树枝条上,顿时好多粉红色的花瓣纷纷飘落,在她屋内照射出来的灯光下,随着微风翩翩起舞,飘进她的室内,飞到我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