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原坐在办公室的一侧,为了适应日光灯的照明,鲁蕙让她坐到办公室中间。黄丽一坐定,鲁蕙就抖开了洁白的围布。这天,黄丽上身穿的是一件鸭蛋绿的绸料披领衬衣。为方便在后的发屑清理,鲁蕙又把才抖开的围布搭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先给黄丽把她的绸布衣领往里翻叠,再来给她围上围布。围布围上后,她又问黄丽颈上的舒适度怎样,可黄丽只是隐隐约约地恩了一声。她哪里知道,黄丽这时已开始感到紧张,开始感到周身的血液循环加快。然而,此时此地的紧张感觉并不同于以前的舞台演出。以前,她曾参加过数次面临考场的专业考试,参加过数次面临评委的演艺大赛,面临过多次拥有上千上万观众的盛大演出,她偶尔也曾有过紧张,但那紧张的不是这种感觉,只觉得这里的紧张之中有着更多一些的兴奋与冲动,此外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热烈期盼。而这种期盼尽管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甜蜜。这时她听到鲁蕙说;“黄姐,你颈后的绒毛也好长好密,生得也很下,已快到背上了。真好看,就象余娟以前一样。”黄丽似闻未闻,只是轻轻地:“是吗?”“好,我先让你看看!”说着,便拿来了剃刀。王经理一看她就要动手,再也忍不住了,急忙上前阻拦,他真的好不忍心黄丽的这一头长长的黑发就要在这刀下剃去。“怎么,王经理?”鲁蕙问他。“我。。。我。。。”王经理支支吾吾:“我是看你没先喷剃发水。。。”“啊,你要说的是这啊。这颈后的绒毛很好剃的,我们都剃过,并不痛,轻轻地一刮就下来了。你看!”说着,她拿着剃刀就在黄丽的颈后一刀刀地剃了起来。王经理看了,不禁心里一酸:“完了,完了,黄丽的一头长发就要完了!”鲁蕙还在轻轻地熟练地刮着,从黄丽后脑的下部再一刀刀地刮到她的背上。顷刻间,那已经刮得白白的颈下便堆下了一层薄薄的绒毛。鲁蕙又把这些绒毛用剃刀刮起来,再递到黄丽的手中。黄丽把这些绒毛用手指搓着揉着,脸上红红的,眼中好象噙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