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傅抖开了围布,余娟很乖昂起下巴让他围弄。围布围好后,理发师傅为了再检查一下她背后的的长发是不是还有的藏在颈后的围布下面,就把她后颈的长发一把抓起。果然,他不仅发现围布下面还压着一些长发,同时还发现她后颈的绒毛生得好不迷人!这眼里一看,心里便痒痒的,嘴中便说了出来:“小妹妹,你颈后的绒毛生得好下。”“是吗?”余娟回了一声。“还长得好密好长!”理发师傅又说。“恩。”余娟大概是提前进入了角色,正在享受剃发的愉悦,还是似闻未闻地应付一声。“你说,我能不能先把它剃去?”理发师傅此时再也按捺不住了。
“什麽什麽,你说什麽?”余娟这时才好象惊醒了。“我。。。我是说,我。。。。能不能。。。去先把你后颈的这些绒毛剃去?”理发师傅这时说话吞吞吐吐显然有些紧张。又怎能不紧张呢?这分明是好荒唐好荒唐的要求!这眼下,余娟已经坐在椅子上了,这一头长发他马上就可以推可以剃了。不过,其顺序必然是先推再剃,并且还是一气呵成,而这又哪有先剃这颈后的一些绒毛再去推剪上面的长发,然后再回过头来再剃的道理?他正想编些什麽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一时冲动,不料鲁蕙随即接过话来:“你是说要先把她颈后的绒毛剃去?好,好,就让我帮她剃,让我帮她剃!”说完她就要拿剃刀动手。“不行,不行!”理发师傅急忙阻止,这好的享受怎麽能随即让他人出其不意地抢去?!他忙说:“你不会剃,你不会剃,你不会用剃刀,会剃伤她的!”“会剃伤她?你是说我会剃伤她?”鲁蕙这时也有进无退。,直到现在,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剃发的愉悦之中,直到现在还余兴未尽。刚才,她的两鬓和后脑是让别人来剃;现在,再由她来剃剃别人,这又该是一种多么美好的享受!并且,她现在还有十分充足的理由:“你刚才不是说过你今天用的是外国的什么剃发花露水吗?你还说,只要用这种剃发水,无论你头发有多长有多密有多硬,都能轻轻松松地剃得干干净净吗?!现在,我就要亲自试它一回!”这还能说什麽呢?本来,这剃发花露的功效是千真万确的,如果他再要说什麽,倒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果他现在还有什麽后悔的话,那只怪自己今天不该来这里使用这种剃发液。不过也好,今天来这里可以做做广告,可以让人们知道,我们的理发店才真正是货真价实,男女无欺!这样一寻思,他便对余娟说:“好,好,让你剃,我就让你剃!只是——”他还有些于心不甘地:“你还要怔得这位小妹的同意!”而余娟,又能怎样不同意呢?店里的姐妹们无不知道:平日,别谈她俩之间常常叮叮嗑嗑,争争碰碰,但这是一种奇妙的亲怩,其实她俩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最好的,她俩是同乡,是同学,还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她又有什麽必要就为这见小事得罪鲁蕙?不就是让她给剃去颈后的绒毛吗?再说这颈后的绒毛让谁来剃不都是要剃吗?还有,今天用的是外国剃发液,这又能出现什么大的意外呢?再说,她今天有能给鲁蕙送一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