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JASANE。JASANE来自香港,23岁,长得像混血儿,高高的眉骨,眉间很宽,眼睛总是欲说还休,事实上这是因为他讲白话,而且他很难听懂国语,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深情的望着我,而他说什么的时候,我就望向身边的SANDY,感谢SANDY陪我一起来剪发,不然他一定弄不明白我想剪长发还是短发。
而我是决心剪短发的,两个月三进三出八佰伴,我飘飘的长发已经从长碎变为齐平,但我并不死心,在结束一次舒适的泰式洗头和泰式按摩之后,我同意了服务小姐关于给我修修头发的建议,于是,一小时后,我的头发彻底结束了过肩的长度,勉强不被称为短发而已,尴尬的在距离肩膀1厘米的位置欲飘扬而不能,它们能做的只剩下骚扰脖子了。
如此郁闷的时刻,SANDY居然跟我夸她认识的理发师JASANE水平高,而且靓仔。所谓什么不怕开水烫,这又一次证明我是个孤注一掷的人,我想大不了变成平头,天下平头都一样,看谁再笑我?SANDY以种种理由推脱,包括说JASANE听不懂国语,而我除了会说国语只会说青岛话,估计他青岛话更听不懂,于是讨论到最后,最佳解决方案是SANDY陪我一起去,我有幸拯救了自己的头发。
近两小时的折腾后,面对镜中那个一头小卷毛的姑娘,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吃惊和欣喜的综合表情,不太相信地摸摸自己的脑袋,那些柔顺的小毛毛在手底起伏,如同春天的小草,当接触到JASANE春水般善意的眼神时,我就这么把一腔曾经的怨懑化为感激,忍不住就笑语盈盈,我说谢谢,他听得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