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现在,张彤坐在我面前,开始断断续续地叙述他离开我们后的经历。
张彤说,你还记得吗,我是那年春上转学的。就在那年夏季,我令人难以置信地生了病,并且严重得要做化疗,因此那头一直让我引为自豪的卷发当然就没法保存了。光头的我常常对镜自看,先是感觉新奇,觉得很有点李连杰的味儿。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越来越接近开学,我就讨厌起我的光头来,马上就要开学了,我怎么去见同学们,要是他们拍我的头怎么办?而那时学校规定不能戴帽子。开学之后,我没有去报名,不是别的原因,就因为我的光头。
也就是开学第一周的星期六下午,我们的班主任,噢,对了,你还记得初一年教过我们的那位英语女教师吗?
我说记得,她让你捉弄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