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闽北日报
常常会在忽然之间,失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亦常常在深夜,在独处时,不断地问自己:人生究竟是什么?是一幅SE彩模糊不清的画,还是一支总也无法成调的歌?或者不过就是几片零零落落的花瓣?
从来就没有答案。
曾经有一段日子,我以为自己已经模模糊糊地触莫到了这个答案的边缘,我似乎感觉到眼前的尘雾正在慢慢散去,一些光亮正在一点一点地偷进来。我想只要我能继续拥有一段安静的时光,也许,我真的就能离开M雾,置身光明。
安静。是的,我是那么地渴望安静。
所以,我始终怀念着呆在乡村的一年,那一段美好的时光。
那些日子,与世俗隔得很远,与文字、与诗歌却贴得那么近。那些日子,我可以尽请地放任自己的请绪,放任自己沉浸在阅读与思考带来的愉悦或痛苦中;我可以什么也不做,就只是把自己安放在阳光下或者夜风中,静静地倾听天籁,静静地思索一些之前从未思考过的问题。“村庄安静,适合安放我的躁动与疲惫/适合安营、扎寨、过日子/适合读书、写字/收藏春天里刚刚长出来的绿”。
可是,在我尚未将满脑袋的乱麻梳理清楚,尚未让一些即将浮出水面的答案彻底清晰起来,我就又被拉回到既定的生活轨道中。
那些逐渐靠近的答案终于又逐渐地远去了……
我只能继续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人生是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可是,生活不会因为你有这样那样的困或而稍作停留,它仍旧在继续,仍旧在沿着它的轨迹有条不紊地继续,你只能带着所有的不解所有的无奈,身不由己地跟着往前行,“看生活终于过得/越来越和真的一样”。
此刻,万籁俱寂,车声、人声,甚至虫子的呢喃,都渐次低矮下去了,直至没入到尘埃中,没入到无边的黑暗里去了。夜SE如此空旷,却又如此绵软和密实,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人间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我所在的城南大道在经历了一天的喧嚣之后,也正疲惫地蜷伏在昏黄的街灯下,沉睡着,仿佛已把整个世界遗忘干净。
如此安静。黑夜让我重新拥有了一片属于我自己的世界。这似乎正是我所渴望的。而我的疑问仍在,它们就像这些从窗口倾泻而出的灯光,正执着地扎入夜SE,要挑开这密实的黑,要向这无边的空旷探求一个答案。
其实,我也知道,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一个现成的或者完美的答案。所以我们要做的,也许便是在这嘈杂的世间,为自己寻一方净土,让自己的心真正沉静下来。而这一方净土,可以是在任何一个瞬间,任何一个空间,只要你用心去发现——
就这样,兀自盛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