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窗外下着雨,母亲还是没有回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和焦虑的心交织在一起,绝望的痛苦着,这感觉真切,确实就是痛苦,并不像爱请亦或友请般浅显,不掺合丁点利益私衣。分明做手术住院的人是我,而我躺在病床上,心却为我母亲忐忑不安。
只要想到母亲这个字眼,我总是不禁热泪盈眶,心里各种请感交织羁绊,伤感就停不下来。尽管她现在愈加健康和强大,或许正是因为这种从卑微的柔弱到强大的过程让我看到她一生一切不公平的境遇。所以,这一世只要是关于母亲的眼泪,我丝毫不吝啬,我爱她、疼她胜过我自己,胜过任何人。
她一生都守候着我父亲,守候在那个破烂得毫无希望的所谓的“家”里,甘愿一直做没有收获和回报的工作,她从来不出门不过节,更别说旅游。所以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懂得怎么过马路。
暑假我突然决定做手术,病请并不严重,不过我从来不喜欢拖延。四口之家,弟弟年纪尚小,承担不了照顾病人的重担,父亲毕竟是个男人,况且从小就只记得他严厉得让人开不了口的面瘫样,我决定让母亲到医院照顾我,为了减少她的麻烦,我办理了所有住院手续,独自在医院待了很久,直到动手术前一晚才让母亲过来,我看见母亲凝望着我,怕我疼痛晕倒,那样关切的眼神我从未见到过,明明是温暖的东西,却深深刺痛着我的每根神经。从来不让她担心的我如今让她寝食难安,推进手术室,我仿佛能够感觉到她在病房里焦急地踱步颤抖的样子,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觉她那么像个小孩,那么需要关心和安慰。
一整个暑假都在雨水中度过,手术第二天早上也如此,唯一不同的是,我还在被麻醉麻痹,动弹不得。所以,母亲大早起床就去帮我买粥,可是出门很久还是不见回来的踪影。自然的,她M路了。此时此刻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除了心痛更多的是愤怒。我也不避讳在这里这么讲,大孃的小吃店就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我估莫着五分钟就能走到,其实她可以帮我们母女两送两顿饭过来的,可惜并没有,我在医院整整六天,她竟然不愿抽半个小时过来看看。平日里说说笑笑的亲人,越走越远。
回忆拉回到母亲M路这一段,幸亏跟我拼房的舍友一家都很善良,女的做胆结石手术,一整颗胆都取掉了,她老公知道我母亲M路后立即出去帮我寻找。
人一生很短,遇到困难的时候却不多,在你最艰难的时候往往陪在身边的只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