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再忙着嫁自己,妈妈的唠叨也开始充耳不闻。有时为了避开这些,不上班时,我会到河边坐上半天。早就放弃追求,可我即使要做一个最普通的人都这么难吗?消极、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和乐趣,让我一天比一天厌倦生活、厌倦活着。我感到自己整个人都是空荡荡的,只剩下对父母家人的牵挂和跳下河的勇气了。
那年的秋季,我喜欢上了晚上沿着家属区旁边的小路走路,只是一圈一圈地走下去,没有任何的思想。夜深了才回家,回家就睡觉。
那天,才走到楼下,忽然被一人猛地拽到了怀里,还不等我大喊,嘴就被另外一张嘴给封上了。我牙关紧闭,努力地看清楚了这个“匪徒”——竟然是他!真心想像电视镜头里那样甩他一个耳刮子,但心里紧张之下,四肢变得僵硬,甩耳刮子的壮举根本实施不了。他放开我,嘿嘿地笑,一副坏事得逞的嘴脸。我因愤怒而气结,因气结而结巴,“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下文。
“你们有多相爱?你们能有多相爱?还说什么狗批的曾经沧海难为水——你连接吻都不会!”他冷冷地笑,讥讽地说。一瞬间,我被他这话羞辱的真想以头抢地尔。气得直打哆嗦,却什么也骂不出来。他走了过来,用那韩式小眼睛凝视着我,然后用他蒲扇般的大爪子抓住我的手,强行往自己的脸上贴,这次,我用力地甩开了。
他的脸上没了冷笑、没了讥讽。他用最温柔不过的声音说:“我不怕你的心有所属,我也知道可能配不上你,但我也管不住我自己。我不是要来占你便宜的——只是想来请求你——请给我一个机会来爱你”。我从慌乱中恢复过来,压根不想理他,登登登地跑上楼,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妈的,终于有机会把自己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