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华年已在脚底悄然而过,唯剩一栏斑驳的印迹镶嵌在岁月的风口接纳着光音的洗礼。我不知道半世疏离里有多少人是值得铭记的,又有多少记忆是值得刻意的。过去的璀璨没有剪影可雕塑,过去的时光没有倒带可以从头,所有的故事都溶化成滴液泄落成一池冷砚,幻化于凄美的诗行。
是什么样的流云载去了素时锦年的悠然,苍白了花期的归梦。都说如花美眷敌不过似水流年,那么谁又摧毁了红颜?看惯了春花秋月的硕果,终难填充那抹虔诚荒垣的素白。
浮生似梦,年华风过,谁能懂我墨落笔尖的忧愁?绚烂的樱花铺陈了人潮的诡谲,无人在意暮烟垂落的凄苦。华灯初上的顷刻,我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观望世事变迁的褪落?又该以什么样的心境去素描俗尘的烟云?
总喜欢轻身伏案,一笔、一砚,一曲、一香茗,静静地勾画着属于我的流年,也许是习惯,也许是衣盖弥彰,也许是将脆弱的灵魂蘸上浓墨感受那份失真的麻木,将自己渲涤到无我。